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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进宗渡在校外的房子这些天。
两人除了插入,什么都做了。
地点实在多样,有时是在厨房的流理台,她半夜惊醒起来喝水,刚倒上一杯就被人从身后抱住,像是夜晚出没的鬼魅,除了身体是热的,没有丝毫声音,抱着抱着手就慢慢钻进了她的衣服。
他偏爱她的胸,将两乳揉捏在手中,手指稍一用力,她便像水一样软在他怀里。
礼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。
号称按面积烧钱的豪宅。
装修风格却极为性冷淡。
落地窗正对着礼城标志性建筑,亮着灯光的商业大楼里藏了很多双眼睛,让凌佳感觉自己被人窥探,看着她在沙发上坐在他腿上,一条粉色绸带将她睡裙扎在腰上,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他手掌穿进去,既像是按着她的腰,又像是替她掌控身体平衡。
让她不足以整个人像化掉的奶油一样软下去。
有时候她觉得宗渡几乎要插进来。
性器头部已经钻进她的穴口,又被他抽了出来。
她双手攥着抱枕,口中不停喘息,汗液让她头发黏在后背,呼吸都湿热。
“好软。”
他陷入她穴中的手指感受到异样的紧密。
第一次萌生出想要舔弄的心思,于是让她躺在床上。
她以为这是结束,咬着下唇平复体内翻涌的情潮。
哪知敏感的大腿内侧感受到温热的吐息。
她下意识想要合拢,却被他摁住。
他第一次吻她的部位是耳朵。
第二次便是她的腿。
或者说不是在吻,而是咬。
像是兽类进食前与食物的亲密。
她刚感觉到疼,他的手就抚摸上刚咬过的部位。
“这里,很漂亮。”
他说着,又去找她的手,同她十指交缠。
用力到指骨都疼。
她想要起身,视线竭力往下,却只看见他在她腿间抬起的头。
他笑着问她:“带你去纹身好不好?把它永远留在上面。”
这种情况下,通常不需要她的回答。
他说完,便俯首,舌尖舔过挺立的阴蒂。
明明是和他身上一样的沐浴露气息。
但尝起来却有着不一样的味道。
无论是腿交、乳交。
一切擦边行为的第一次尝试,宗渡都是温柔的。
口交也同样,他尝试着舔弄,舌头轻慢地扫过她从未有人涉足的漂亮阴唇。
凌佳恍惚间似乎听见他说,像是在接吻。
嘴唇和阴唇的接吻,花瓣深处藏着的身体反应。
每一次触碰,身下的人都在颤抖。
像是在求饶,又像是在渴求他更为深入。
凌佳听见水声。
升温的室内像是迎来一场夏雨。
与雨有关的记忆都不美妙。
礼城对贫民区和富人区偏袒太过明显。
瘫痪的排水管道是濒死却怎么都死不了的老人,每逢雨天排泄功能就发生重大障碍,污水像粪水一样漫过地下室的窗户,诡计多端地从缝隙里往里渗入。
鱼死掉后的腐烂气息在屋内蔓延。
往日藏在屋内深处的爬虫遇水暴毙。
尸体被水冲了出来。
这时候,凌佳会觉得地下室与其说是家,不如说是停尸间。
但这里的雨不一样。
她闻到的只有宗渡身上的味道。
暧昧作响的水声让她忍不住看向窗外。
夜间的礼城灯火通明,巨幅广告牌上是当下最火爆偶像团体露出的昂贵笑容。
他舌头深入,在她颤抖着喷出水液后,才起身,将脸埋在她的小腹上。
闷声控诉她:“凌佳,我要被你淹死了。”
凌佳时常觉得这间房子有魔法。
宗渡在踏进房门后就变成另一个人。
他爱玩单机游戏,从前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玩,她进入他的私人领域后,就成了他的私人物品,把她圈在怀里,当作一个舒服的抱枕,整个人靠在她身上,屏幕上的游戏画面血腥刺激,他却神色倦倦地靠在她颈窝,双手从她腰间穿过,带着她掌控游戏里勇往直前的角色。
这种程度的亲密。
让凌佳看见学校宣告栏挂上本月的舞会活动时,给宗渡发了条消息,问他会不会参加舞会。
宗渡没有回复。
他并不在校内,而是在梨津职高。
宗珉恩的转学手续已经办完,宗成训让他去一趟梨津带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少爷回礼城。
电话里喊着心脏病复发实在难受的宗珉恩坐在讲台上,看着站在班门口的他,对班里的同学介绍:“同学们,这就是我哥,是不是看起来跟我一样好相处?”
宗珉恩从小就是个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