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胜潮和季安这趟商队之旅随着返程航线的开始,算是告一段落。
姜胜潮和季安吹着湿咸的夜风,喝着小酒谈着心。
姜胜潮豪饮一口,“季安,你回京都想当官么?”
“当官?去当雾晓白手底下的兵?算了,我自由散漫惯了,而且我和这位太子殿下脾性合不来。”
姜望潮听着季安有些狂悖的话也不在意,自顾自的说着。
“我想着朱紫,站立于在朝堂之上。”
毕竟姜望潮的想法也够离经叛道,不过若是雾晓白成为女帝,这也未尝不可。
随着书信往来,雾晓白己知晓他们寻到高产作物,静等回航。
老人常道,瑞雪丰年。
但是今年大雪冻死饿死许多人,刚巧是太子监国,且太子推行女子当官。
坊间传闻,当今太子是妖星转世,霍乱鲁国。
而这些流言尤京都最盛。
孔钰是东宫府邸常客,最近也是与太子往来密切。
“殿下,坊间流言……”
雾晓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“不用在意,庶民愚昧,未曾开化,有心人惯会利用。这事不该治庶民之罪,该除清搅弄风云的人。”
“殿下,慈悲。”
雾晓白抬头睨了孔钰一眼,“我杀过的人都可以堆满京都护城河。”
京都内舆情不太好,最终这件事情由雾吉下罪己诏,太子雾晓白去金定寺为苍生祈福。
金定寺寺门。
“又见面了,元叙大师。”
“善人近可安好。”
雾晓白上下打量了元叙一眼,她总觉得元叙这话里有话,好像在阴阳她。毕竟最近京都闹的沸沸扬扬的传闻他没有听过,她来金定寺的原因他总该知晓的,她能安好吗?
不过虽然两人面和心不和,但是在外人看来两人气氛融洽。
除了了悟,这个沙弥对雾晓白鼻子不是鼻子,眼不是眼的。
了悟领着雾晓白入了禅房,临走前说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话。
“元叙师叔,可是最得佛缘的人。师叔,慈悲心渡众生,某些人不要坏了师叔机缘。”
“怎么,你怕我对你师叔有意思?你把你师叔夸的天上地下,不是更让我对你师叔动心了。不如把你师叔送我当皇后。”
了悟指着盘腿坐在蒲团上笑的开心的雾晓白。
“你这人果然和外界传言一样放浪形骸。佛门重地,调戏僧侣也不怕神佛怪罪。”
“我不信神佛的。”
了悟刚想说什么,元叙不知何时来的。
“了悟,今日的课业都完成了?”
了悟朝元叙行了一礼,“师叔我这就去。”
了悟边走边想着雾晓白说的话,不信神佛?那何必来金定寺祈福?不会是为元叙师叔而来吧。
元叙看着吊儿郎当的雾晓白,回想着刚刚听见的话。
“太子若是心系百姓,应该好好为百姓祈福,求神佛宽恕你的罪孽。”
“元叙大师,是不是有耳聋之症,需得找杏林医者好好看看了。”
两人不欢而散,结束了这场短暂的对话。
祈福三个月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和惩罚。
姜望潮、季安等人回到京都,安置好众人,姜望潮携带手书迫不及待前往东宫府邸被告知东宫不在府中,在金定寺祈福。
元叙今日拉着雾晓白论众生,其实是元叙在一旁讲经,雾晓白兴致缺缺地听着。
青羽在佛堂外踱步,雾晓白只得起身出门,青羽贴近雾晓白附耳轻语。
雾晓白神色明显松快喜悦了不少。
雾晓白转身入内,元叙看出了雾晓白态度似有不同。
“太子,今日何乐之有?”
雾晓白接起元叙的话头。
“元叙,我不信神佛,我信我自己,神佛知众生苦,却难渡苦厄。神佛不渡,我来渡。”
元叙今日还不知雾晓白的这一番话如何实现,直到一为名为姜望潮的女娘持手书和良种献礼今上。
这些优质的良种和种植手册被寺农寺接手研究,看这些是否如手书上一样高产。
关于姜望潮此人,朝臣议论纷纷。诸如林翰林之流,认为这小娘子献上此物所图不小。
雾吉召见姜望潮时,雾吉问姜女娘想要何赏赐时?
姜望潮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掷地有声的说到。
“民女,想求一官职。”
“不可,女子怎可和男人同朝。”
比雾吉出声更快,底下官吏的反对声。
“女子本该安分在家,相夫教子,怎可同男子一样登堂入室,荒谬!”
姜望潮看着那人的眼睛,“有何不可,我听闻我朝已有王刺史先例,还是你们怕女子强于你们。”
“果真不该开女子为官的先例,你们这些女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。”
雾晓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