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先生的术后伤口近乎痊愈,秦夫人与魏家的对抗却远远没结束。
电子元件战在深圳打成一片焦土,受影响的不仅是国产电子产品的出口贸易,还波及了航运、物流等行业,几十家小工厂、小公司在神魔打架中成为牺牲品。
另一方面,太阳神火箭的创始人艾利克斯·贝利会在年底造访中国,charlene·wang理所当然地与老朋友安排了一次晚餐。
邬桐列了一份中国风礼物清单,考虑到秦先生的生日临近,又列一份生日礼物清单。
这天上午,她陪汪悬光去六环外看一个大型生活垃圾焚烧发电厂,回到办公室时正值午休,专用电梯门打开,走廊像洒了水一样明亮。
汪悬光:“刺绣围巾就可以,那块乌龙茶饼多少钱?”
“五万,私人藏家出的。”
“虽然我喝都是茶味儿,但茶饼做生日礼物有点敷衍,茶水间里秦销常喝的那块多少钱?”
“十七万,但那是拍卖会上溢价的了。”
“先买回来,当补货吧,”汪悬光不知想到了什么,话锋一转,“秦销在东南亚有玉石生意……”
邬秘书:“是。”
“你帮我找一个东西……黑玛瑙和黑曜石不够名贵,我想要一块黑色的,可以雕刻的玉石,不用太大,5到7厘米……”
说话间走廊已到尽头,邬桐抢步为夫人推开门。
办公室空无一人,白墙上的隐藏门开着,一道沉稳干练的女声从密室般的卧室传来:
“土建工程和景观园林的承包商还没定下来,一家是李副部的干女婿,另一家是小杨总的小舅子,李副部在深圳电那边出了不少力,青岛港失火是小杨总压下来的……”
蓝秘书站在衣柜前,手指滑动平板电脑,臂弯挂着一件刚脱下来的男士衬衫和马甲。
秦销坐在床边,赤裸着上半身,正在穿一件白衬衫。六月车祸,九月中枪,连连遭难,肌肉掉了不少。但昏黄灯光落身上,依然可见胸膛和腹部的流畅线条,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十足。
邬秘书下意识向身旁一瞥。
汪悬光站在门口,侧脸冷白深刻,没有丝毫表情。
但不知为何,这一刻,邬桐就是察觉到夫人微微有些不悦,主动出声:“秦先生——”
蓝秘书正要拿起桌上的红宝石袖扣递给秦先生的手,闻声抬头放下手,礼貌道:“夫人——”
“回来了。”
秦销温柔一笑,穿完衬衫,直接把袖子撸到手肘,对蓝秘书淡淡道:“给小杨总吧。”
“好的,我们先出去了。”
两位秘书先后离开,汪悬光径自走进卧室深处的卫生间去洗手。
秦销没随她进去,立在穿衣镜前扬起下颌,修长白皙的手指快速打着领带。
流水声哗哗而止。
汪悬光一声不吭地离开卧室,走到办公桌前,拉开椅子没坐下,双手撑着桌面,躬身翻文件。
翻着翻,手忽然被一只白皙修长还戴着素圈婚戒的大手给压住了。秦销隔着办公桌,略微低头,冲她温柔微笑:
“上午还顺利吧?你和频山的会是下午三点半,可以好好休一个中午。”
汪悬光头也没抬,冷漠抽回了手,刚翻了一页文件,手又被压住了。这一次秦销的拇指还在她的腕骨上暧昧摩挲:
“怎么不理我?还因为早上生气呢?”
“……”
“后来洗澡的时候,我不是帮你舔出来了吗?不够?”
汪悬光对他的黄色废料置若罔闻,手被压着,她就抽出来,猫爪在上似的争执了两轮,秦销只好绕过办公桌,站到她身后,双臂一收,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,轻声问:
“如果我是透明人,是不是对你做什么都可以?嗯?”
汪悬光不动了。
秦销将她在怀里转了个圈儿,正面拥住她,那双锋利俊美的眉眼一低,含着深深的笑意道:
“刚才喝茶时,突然咳嗽起来,热茶洒了我一身,胸口都烫红了,你要是早进来一分钟,就要帮我吹吹,痛痛飞飞。”
他又抓着她的手,按在自己胸口。袖口挽到手肘,腕上戴着双轮手表,胸前配红宝石领带夹,方才极富冲击力的肌肉线条收束进白衬衫和浅灰蓝细条纹马甲中,肩宽腰窄大长腿,身形潇洒修长。
一阵阵黑雪松从颈侧散发出来,连头发丝都精心做过造型,完美踩中了汪博士西装革履花花公子的性癖。
“……”
汪悬光收回视线,乌黑的眼睫毛的一颤,淡淡问道:“你和我阿姐是在哪里做的?”
秦销没听懂:“什么?”
汪悬光从他怀里仰头,微微挑起眉梢,仿佛感到很有意思似的:“你用给分手费的冷暴力方式向阿姐提了分手,她来办公室把钱还你,明明是最后的告别,可是你们却和好了,我可以理解,毕竟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扛住汪盏的眼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