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赝品?我吗?”
王于漾胸膛震动的笑起来,“他们瞎了?”
陈子旭说,“瞎了。”
王于漾在人群里看见了侄子,沈言之,算是小辈里面最有出息的一个了。
只是因为他是私生子,母亲出身不好,导致他在沈家并不受待见,手里也没什么人可用。
这个侄子固然有出息,王于漾却不喜欢,年纪轻轻就儿女情长,犯了一个家主的大忌,不适合作为下一任继承人来培养。
今晚沈家的代表怎么会是他?
谁在背后把他推出来,扶持上去那个位置的?
“大叔,我跟你说话呢。”
胳膊被抓,王于漾嗯了声,“在听。”
陈子旭对他的敷衍感到不爽,“你就一点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?”
王于漾说,“担心啊。”
陈子旭的眼尾上挑,“知道怕了?”
王于漾点头,“怕死了。”
陈子旭,“……”
王于漾察觉到了一道视线,知道是阿南,他就没有看过去。
同一时间,孙宅的保安室里,孙宅的所有监控都正常运行。
保安们有的在戒备的查看监控,有的在玩手机,还有两个在玩牌。
“别玩了。”看监控的中年人说,“今晚来的都是有钱人,金贵的命,要是哪个出了什么事,我们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“宅子里那么多职业保镖,一个能撂倒一群,能出什么事?”
“就是,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巡逻,还带着那真家伙,鬼都进不来。”
一个青年踢开凳子站起来,拿着手机往门口走,“妈的,又死,真他妈晦气,哥几个,我出去抽根烟,一会回来。”
青年开了门出去,边走边打看手机,手指灵活的滑着游戏按键,就在他路过拐角的时候,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,拇指跟食指扣住他的脖子往后拽。
紧接着,他的脖颈动脉那里一疼,眼前就陷入了黑暗。
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,几乎没什么声响。
周易利用监控的死角将人拖进休息室,用他的手机给同事发微信,以同样的方法解决掉其他人。
还剩最后一个。
保安室里的中年人拿茶杯喝水,“那几个怎么搞的,出去都不回来了?”
手机响了,是条短信。
—老张,小王跟老李在水房打起来了,你赶快过来。
中年人打过去,那头无人接听,他搔了搔头皮,“他娘的,没事找事。”
出了保安室,中年人没来由的嗅到了一丝危险,他放慢脚步,屏住呼吸,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,一边把手往腰上摸,够到挂在上面的电|击|棍,攥紧。
走廊上静悄悄的,什么人都没有。
中年人攥着电|击|棍的手一松,“紧张过头了,外面那么多保镖,怎么可能有人进的来。”
下一刻他就倒在了地上。
周易关把麻醉针收起来,迅速清理现场关上保安室的门,他按拨耳朵里的联络器,通知熊白,“好了。”
熊白立即进入保安系统网,观察所有监控画面,对联络器那头的老大说,“继续靠墙往前走,第三个拐角斜对面有个摄像头……”
“老大,孙家是每隔一小时会有保镖去保安室巡逻,十分钟前巡逻过了,距离下一次还有五十分钟,得在那个时间内撤离。”
“对了,雇主的白月光在地下室x区最里面的那个房间,周围有干扰信号,我潜不进去。”
熊白快速敲打着键盘,眼睛扫着地下室的监控,“里面什么情况很难说,孙成舟新研究出的药物可能不是注|射,是喷洒的,药性很非人类,你进去的时候务必要蒙住口鼻,尽快带人撤离。”
周易的声音压的极低,“地下室有没有一个四十五十岁的女人?”
“女的?我看看。”熊白啪啪敲键盘查了查,“没有。”
周易不再出声。
熊白拿起桌上的酸奶吸溜几口,老大怎么要找中年妇女?
还有别的任务吗?不应该啊。
熊白看监控里的宴会大厅,“有人在偷看叔叔诶。”
周易的身形一顿,寒声问,“谁?”
熊白说,“好多噢。”
周易的面色铁青,“回去再说。”
熊白的视线挪到后花园的监控画面上,“一,二,三,四,五……”
“老大,一共有二十七个保镖。”他有条不紊的汇报,“你三点钟方位有一个,身上有枪,是鲁格马克,身手跟我差不多。”
周易拿出麻醉针。
熊白一愣,“老大,你没带你那把老伙计1911?”
周易说,“用不到。”
“可是这些职业保镖的体格跟保安们不同,麻醉的药效不一定能立马出来,”熊白趴在监控前面,椅子前倾,“你这样风险太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