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,斩钉截铁告诉她。
不要嫁给那个人。明玄放下了自己固有的所有的骄傲和对她特殊的冷淡,赤裸裸地把自己的心告诉他,犹豫了好半天握住她的手,最后一次给自己希望。
答应我。
如果这话是在他打她那一巴掌前,是在她在上海遇到吕游前,她一定会感动得哭上三天三夜,她默默喜欢他,那么久,那么久。
可吕游他对她那么好,心都刻在了那枚铜弹壳上,他不嫌弃她不清白的身体要娶她,她怎么忍心负了他。
对,对不起。
她拿开了明玄凉如冰的手,他的手惨白惨白,没有血色。她的心跟着揪着疼。
哦,我知道了,吃饭吧。
明玄没有再給她夹菜,安安静静变得和从前几个月一样,冷漠得不看她一眼。但他的心却是绝望了。
吃完推我去书房,有东西给你。
哦。
晚玲扒饭吃了会儿,不经意问他,什么东西?
是封信,吕游写给你的信。
什么?米饭卡在她的喉咙里,咽不下去了。
慢点吃,是你的信跑不了。
明玄的微笑只有他自己知道,多么酸涩。
我吃完了。她只是努力咽下了这口卡在喉咙的米饭,迫不及待起身。
喝水口吧。
他把水杯递給她。
信写了什么?你说他不会来了,到底怎么回事?晚玲心里打鼓,她怕,怕吕游出了事,还怕他真的不要她了。
你自己看吧。
书房的窗帘是拉开的,玻璃窗外就是种植山茶花的花坛,如今只剩了黑土残枝。
钥匙扭开上了锁的抽屉,明玄把信递给她。
[好想你,恨不得马上去上海娶你。可家有急事,我要去苏北两月。你不要急,最迟二月回来。知道你等我很痛苦,我也痛苦。可想你又很甜蜜。总想着要与你说什么话才好,可好像我所有的话全都说完了,又像是什么都没说。抱你入眠,等我回来。吕游,你的游游。]
晚玲迫不及待读过,泪水已经洗过了她的整张脸。明玄嫉妒,羡慕,她爱这个叫吕游的男人,应该是爱极了,胜过了爱他,不然不会哭成这样。
他叫你晚晚。
嗯。
以后我能不能也叫你晚晚。
嗯?
晚晚,他会来娶你的,我祝你们幸福!
明玄把轮椅调整了方向,对着窗,对着那方山茶花坛,背对着她。
我累了,要休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