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飞升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耶,人脉+1!
就是不知道师父得知她在凌霄界的种种壮举之后,是何感想了。
姒今朝想着事情的时候,就一时没说话,她不说话,东莱寂无就沉默着,静静享受与她相处的时间。
见他如此,姒今朝不免又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,凑近他一些,笑嘻嘻道:
“师兄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?”
东莱寂无摇头。
“我想问的,已问过。”
只要她好,就够了。
虽然他知道,于师妹而,任何能够克服的,都是好。
仿佛逆流而上是她的天赋。
但许多事情,如若师妹想说,她会说的。
她不说,他就不问。
姒今朝听他连说了四个字,眼尾眉梢都是笑意,又拉着他问了许多。
比如当年她从集市上牵回去的老驴,她那盆只要浇水就能常开不败的昙花,还有她偷偷用师父的名义在山下包子铺赊的账
东莱寂无全都一一回应。
她从集市上牵回去的老驴实在是太老了,他喂它吃了许多丹药,希望能延长它的寿数,它也只再活了十三年。
老驴死后,他把它埋在了绮光峰一棵树下,还为它立了块碑。
她那盆只要浇水就能常开不败的花,后来也一直好好的盛开着。因为他发现那盆昙花是假的,是用白泥捏成的昙花样子。
她偷偷用师傅名义在山下包子铺赊的账,一次师傅下山路过,被包子铺的老板叫住,还问她为何已经许久没来。
师傅这才得知她赊账的事情,替她结清了账,蹲在包子铺前哭了很久
东莱寂无的语速很慢,徐徐讲来,从只能连续说四个字,到能说五个字、六个字。
到最后,不仔细分辨,都不会发觉他说话有什么异常。
姒今朝安静听着,面上始终洋溢着清浅的笑。
不浓,但格外温和。
那些年,她独自在外的时候,忙着抓住一切机会,在不停地向前,向前。
其实并不太常想起在剑宗的事情。
如今听着师兄一点一滴说来,她竟觉得有些恍惚。
她从不知道,自己已经错过了那样多。
怡然之余,又隐隐怅然若失。
她上半身往后仰去,双手撑着地面,笑着呼了口气。
问他:
“说起来真的很好奇。师兄是怎么认出我的?”
东莱寂无眸光一颤,别开眼去,没有第一时间回答。
好一会儿,姒今朝才听到他的声音,只是不知为何有点闷。
“或许是直觉吧。”
姒今朝不满地追问:
“明明最开始在绮光峰的山洞里,师兄都没认出我。”
“是我之过。”
这不是姒今朝想听到的答案,于是她又换了个问法:
“我骗了师兄两次,我还以为师兄是不远万里来追杀我的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师兄是早就认出了我咯?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“第二次,之后。”
东莱寂无始终不肯明说,兜了半天圈子,姒今朝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。
只好作罢。
又聊了一会儿家常,洞府择宝时间就到了尾声。
姒今朝再次拥抱他。
“师兄,再见。”
话音落下,所有人都被弹出秘境外。
东莱寂无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心,莫名感觉心里空落落的。
环顾四周,目光始终没有寻到得以着落之处。
他轻轻捂住心口,漂亮的眸子黯淡下来。
好像缺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。
「每个进入天工遗迹的人,离开时都会被清除记忆。」
除了姒今朝。
而姒今朝,已经跑没影了。
敖九州站在原地,猛扣脑袋。
卧槽,哥不是刚进了秘境吗,怎么就出来了?
看看您手上。
芜湖!这刀!
敖九州兴奋地拿着刀耍了两把,惊得身边的人连连后退。
您表现得很好,只是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