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不喝。”
谢婉君敛了笑,吩咐道:“撤掉。”
下人很快上前撤了梨汤,又送上一碗燕窝。
宁王眼底的嫌恶压都压不住,按了按额角道:“本王要喝的,是酒。”
谢婉君拧眉,劝道:“王爷如今的身子,不宜饮酒,不妨再过些时日……”
“啪!”宁王一抬手打翻了桌上燕窝。
滚烫的液体溅在手背上,谢婉君也只是皱了皱眉,将手收回了衣袖了。
她端坐在椅子上,指挥下人收拾面前的狼藉。
一言一行,皆是皇室宗妇该有的模样。
却唯独,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。
她今晚情绪波动最大时,是在提及她的儿子墨启宸时,身为一个母亲下意识的维护。
墨锦川看在眼里,神色未动,放在桌下的手却早已紧攥成拳。
这便是他曾经说的,往后定会好好待她?
谢太傅若是泉下有灵,也定然不会放过他。
宁王神色恹恹,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。
“无趣。”
他抬眼看向墨锦川,似笑非笑问:“小五,你与你婉君姐姐多年未见,怎也不说好好说说话,叙叙旧?”
谢婉君指挥下人重新上菜,淡然的模样,好似全然没听见自家丈夫挖苦的话。
事实上,她也确实没听见。
这些年来,她的耳朵早已适应,自动无视那些令人讨厌的声音。
宁王却不满她的反应,伸手一把抓住她被烫伤的手,见她吃痛皱眉,只觉心中分外畅快。
他眼底盛着笑,温声问:“小五没什么话好说,王妃也没什么旧要叙?”
余光瞥见门外的身影,宁王笑意更浓了。
他意味深长道:“他在边城没回来时,你可是日日抄写经文,祈祷他能打个胜仗,平安归来。
怎么如今见到人了,反倒什么都不敢说了。
王妃,这可不像你。”
话音落地,他手下狠狠一捏。
谢婉君疼得骤然白了脸,一把挥开他的手,冷声问:“墨凌轩,你疯够了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