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打量他,“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?不然怎么天天要请我吃饭?”
她的表情里写着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”,差点将许应噎得背过气去。
他横她一眼,哼声道:“不乐意?那就算了,我找别人去。”
顿了顿,又继续委屈道:“我把你当朋友,好意请你吃饭,你倒好,觉得我别有用心,实在是阿盈,你太过分了。”
他说到这里就停下来,似乎是难过得说不下去了,苏盈袖看着他满脸受伤的模样,不由得心虚,甚至有些手足失措起来。
“没有不是这样的,哎呀你别生气,大不了明天我请你吃饭好了”
她安慰过许许多多病人,并且对如何安慰她们自有一套办法,可是面对许应,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束手无策。
“真的?”许应立刻看过来,凤眼微微眯着,往日的精明和锐利悉数隐藏,看着她时满是欣喜,“你不会是骗我的吧?”
苏盈袖被他冤枉,一甩手就要走,“爱信不信,不信拉倒。”
“哎——”见她要走,许应下意识的伸手一拉,就握住了她的手腕,“信,我信,就是有点惊讶。”
苏盈袖被他突然拉住了手,愣了一下,随即有些不自在的甩甩手,回头瞪他,“你信就信,拉拉扯扯是想做什么?”
她的声音清脆,带着一点羞恼,横眉瞪过来时眼里光芒四射,在光芒的尽头,是小小的一个他。
许应愣在了原地,手不知不觉就松开,苏盈袖再轻轻一挣,就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然后朝他哼了哼,“再有下次,剁了你的猪爪子!”
凶巴巴的,跟之前每次他得罪了她时一样,却又好像有些不一样,许应眨眨眼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。
但心尖尖上那股渐渐蔓延上来的酥麻总不会是错觉。
苏盈袖甩开他以后,回更衣室拿外套,再出来等电梯时还特地跑到楼梯间门口看了一眼,见他低着头像在研究地上都有什么,木呆呆的,忍不住撇一下嘴。
左云也刚好下班,见她往楼梯间里探头探脑,也忍不住好奇来看一眼,见到许应在那儿,愣了愣。
“许律师在那儿干嘛?”她压低声音问苏盈袖。
苏盈袖摇摇头,“可能是在反省自己的错误吧。”
“呃、他犯什么错了?”
“我不知道啊,要是知道就告诉他了。”苏盈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,忽悠着同事,“走啦,电梯来了。”
天虽然已经黑了,但却正是下班晚高峰,苏盈袖没有提前告诉刘外婆自己要过去,怕老人家饿着等她吃饭。
所以当她一路堵车堵回到刘家老房子时,已经八点多,刘外婆开门看见她来了,惊讶得直问:“怎么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?吃饭没有?冷不冷啊?渴了吧,快坐着,我给你煮面去”
“好些日子没过来了,来看看您。”苏盈袖笑着应道,倒了杯热水断在手里,跟去厨房看她忙碌。
家里只有刘外婆一个人,吃饭总是简单,苏盈袖也是存了点看她都吃什么的心思,看着老人给自己张罗着炒鸡蛋,她忍不住劝道:“家里有什么您得多吃,别总想着留给我和枝枝。”
“知道知道。”刘外婆笑呵呵的应道,手脚麻利的给她做了碗汤面,炒鸡蛋覆在面上,密密匝匝的厚厚一层,再配点小菜,就是很丰盛的一顿了。
吃饭的时候,刘外婆坐在她对面,笑眯眯的看着她,和她说一些家常话,比如谁家遇到了骗子之类的,苏盈袖边听边点头,偶尔抓紧机会给老人打预防针,小心出门被骗了。
说着说着,话题又回到她的身上,问:“袖袖最近有没有认识新朋友哇?”
要是以前她就直接说工作忙没空了,可今天她犹豫片刻,又想到许应,于是点点头。
刘外婆一见似乎有戏,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,“真的啊?男孩子女孩子哇?做什么工作的,你们怎么认识的哇?”
“呃是个律师,偶然认识的。”临到要解释了,苏盈袖却又觉得麻烦,随口就想含糊过去。
可刘外婆到底经的事多,一眼就看穿她心里那点小九九,笑着道:“不说就不说,你早晚会告诉我滴。”
苏盈袖不吭声,低头嗦了一口面,心道,那就等到那天来了再说罢。
老人家精神短睡得早,苏盈袖吃完饭也没坐多久,叮嘱了一些在家和出门的注意事项,就出了门要回去。
走到楼下,和一个男人迎面碰见,借着楼道口的路灯光,苏盈袖看清了对方的脸孔,愣了愣,“涂律师?”
涂川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,还没走近楼道口就听见有人叫他,忙抬头去看,看清是苏盈袖时,原本有些警惕的目光瞬间变得友善,“哦,是苏医生啊,您怎么在这儿?”
“我外婆家住这儿。”苏盈袖应道,笑了笑,“许律师没告诉你么?我记得我妹妹跟他说过的,你家对门的刘家,是我们外家。”
涂川一愣,“是么,真巧啊、师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