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妈妈减轻压力。
在火葬场的房间外,他曾经注意到过一个犹豫的身影,一直在走廊上徘徊。
期初他以为是别的房间的客人,就没有过多注意。直到那人跟着自家丧葬的队伍来到了墓地,然后在其他人都走光后献上了一束花。
现在想来,从身影上看,那人正是司晚晴。
一时间,整个现场都沉静了下来。
比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短,司晚晴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蒲千阳提出的问题。
如果她回答不后悔,自己就没有立场带甜甜回家。
可如果回答后悔,自己就……。
“你话是真的多。”唇钉男打了个哈欠,弓着背再次揽过甜甜肩就从司晚晴身边走了过去。
这次蒲千阳没有去拦截,反而开始指指点点。
“不过抛开其他的外在因素不谈,你眼光够差的。”
蒲千阳嘴角带着一丝哂笑,用毫不掩饰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唇钉男。
“如果你是欣赏他聪明,那不至于只能上个职业学校。如果是因为有钱,他何必戴个镀银的唇钉?”
“颜值也就勉强这样,全靠年轻胶原蛋白撑着,身材没有锻炼痕迹,细狗一条。”
“图什么啊?”
可能是之前几人的交谈的矛盾点一直集中在甜甜身上,唇钉男压根就不在乎。
可蒲千阳这一段话,却是实打实把他拉进了战场。
这个年龄的男生就像是一只炸药做成的雄孔雀,耀武扬威,一点就炸。
唇钉男停下了脚步,凶恶地盯着蒲千阳,“你说什么?”
“还可能有听力障碍,天天让别人重复自己说过的话。”蒲千阳连半个眼神都没分他。
唇钉男怒火中烧,抬手就要冲着蒲千阳的面门打过来,“妈的,最讨厌你们这帮会写几个破题就觉得高人一等的了。”
“哎哎哎,你干什么?”此时,一位人民警察路过。
唇钉男的拳头只得生生刹住,然后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态挠了挠头。
路过的警察看起来有公务在身,只是象征性警告了两句就匆匆离开。
这气势一被打断,再凝聚起来就难了。
也许是不想在摄像头之下惹麻烦,唇钉男悻悻然放下手。
不过他话锋一转,反而直接向蒲千阳挑衅:“你们这些好学生不是觉得比我们这些社会渣滓强吗?要不来比两把啊。”
蒲千阳面无表情,心里差点笑出来。比一比,自己都多长时间没听到这种词了。
也就学生才会把这种可以量化的比较看得这么重,谁的成绩高,谁的学校好,谁的女朋友胸大,谁的零花钱多。
没用且无聊,不如搞钱来得实在。
“要是你赢了,我无话可说。甜甜你们可以带回去,我也可以不主动去找她。”
这唇钉男的赌注还留了些余地,他只说不主动来找甜甜,却没说甜甜不能主动去找他。
鸡贼。蒲千阳在心里又给他插了个标签。
听到这话甜甜就不高兴了,作势就要生气。可随后却被唇钉男三两句就安抚了下来。
安抚好她之后,唇钉男说出了赌约的后半句,“要是你输了,你就穿着你的这身皮趴在我们学校操场上爬三圈。”
司晚晴看不得这种闹剧,出声制止道:“你这什么条件啊?完全不对等了啊?”
“我就这个条件,你要么就接受。要么就让开。”唇钉男看似是在回复司晚晴,实际上一直盯着的都是蒲千阳,眼都不眨。
话说出来的含义听起来倒是和疤哥有那么一两分的相似之处,都是一种“这是通知”的味道,可气势上差了太多了。
“在我接受这个条件前,我是不是可以问问比什么?”蒲千阳双手一摊,“要是比什么炒菜美容,那我认输,你赢了,祝你们百年好合。”
不远处的工厂里,一群跟唇钉男打扮差不多的少年正聚在一块抽烟唠嗑。
突然其中一个人的电话响了起来。
看到来电人,那人立刻向周围作出噤声的手势。周围的人纷纷安静了下来后,这人接了电话后打了外放。
“喂?老三和老六在那边吗?”
“都在的。”
“行,我待会儿得带三个人过去。”
“你朋友?”
“勉强算是吧,毕竟人类最好的朋友也是朋友。”
这句俏皮话引得四周的人齐齐笑了出来,非常捧场。
“让他俩准备准备热热身,好好长长脸。”说完这句话,对面就挂掉了电话。
达成共识